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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林容生:从三坊七巷走出的大画家

2014-02-26 10:59:03 来源:艺术家提供作者:林公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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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飞逝,常在于人的不知不觉之间。
  回忆起十三年前,和舒婷、容生等一批福建青年的“精英”一起跨越台湾海峡,踏上美丽的宝岛作“台湾海峡东岸行”的难忘经历,仿佛历历就在昨天。那时的容生,还很年轻,风华正茂,目光炯炯有神,精力旺盛充沛。
  十几年后的今天,当我第一次和容生两个人面对面(以往都是在公众场合见面)地交谈聊天时,我发现容生变得“成熟”许多,“成熟”的标志之一是他的头发比以前留得更长,更像一位事业有成的大艺术家,一眼望去,夹杂着的许多白发显而易见,而且我发觉他近距离看细小的文字类的东西时,还需要借助“老花镜”。
  时光无知无觉地从身边流走,年岁悄无声息地增加,世事沧桑,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加以挽留的。于是想起和容生等几位朋友今年春节一起吃饭时容生说过的一个饶有兴味的故事:容生大学毕业后曾经短暂地在福州最名牌的中学福州一中担任过美术老师,今年春节,当年的一班学生盛情相约毕业后已多年未曾谋面,如今已经名满天下的大画家老师一起聚会,师生相聚,把酒言欢,场面定当其乐融融。容生按约准时到达某某餐厅某某房间,但当他推开学生预订的厅房时,里面欢声笑语,但竟然没有一个学生认得出大画家老师,学生以为是哪位陌生人走错了房间,而在那一刻,感慨万千的容生则轻轻合上房门,悄然离开。岁月不饶人,我们只好一起“安慰”容生。
  这是容生生命“成熟”的一面。
  伴随着容生生命“成熟”的还有他的艺术之树的累累硕果的“瓜熟蒂落”。
  这几年,在福建的中青年画家中,容生始终是一面飒飒作响的“旗帜”,他是福建为数不多的身居福建,却名声在外的全国性的大画家,他的作品的价格年年攀升,洛阳纸贵,是目前福建中青年画家中价位最高的画家。他被画界一致认可的“现代青绿”以其独创性的风格和个人艺术语汇深受藏家喜爱。
  容生的画室叫“卧云堂”,位于市中心的“卧云堂”闹中取静,是一处可以静品午后时光的清悠之处。门口的箭竹轻搅时光的碎影,门内新种的黄花梨的树叶碧绿如洗。“卧云堂”共有三层,一楼有一间专壁的茶室,由五六米长的上等木材加工的桌子非常气派,这里常常是朋友们聚会聊天的场所,墙面挂满容生的作品。
  那天容生带我到他三楼的画室。旧式的古钟整点时敲出的清脆的钟声让人留恋,而墙上挂着的高仿的八大山人的作品则在诉说着画家为艺做人的内心的向往。
  用心画画是林容生一以贯之的追求,用心画画说起来容易,但要真正做到却要用一生去践约。在容生看来,用心画画,要有一颗对自然对生活的感悟之心。这种感悟之心建立在我们亲近、关怀自然与生活的过程中对大千世界至善至真至美的体验和接纳之上;在容生看来,用心画画,还要有一颗对生命与个性的珍爱之心。这种珍爱之心建立在我们艺术与人生的旅途中和有缘有情的一切真诚相重和欢喜相待之上,它可以使我们的心灵更加具有包容性;在容生看来,用心画画还要有一颗清静之心和平常之心。清静之心可以让我们在画画时去除急欲与纷扰,身心处于宁静清安的状态一心一意地乐享笔动墨流之趣,平常之心则可以让我们尊重理性的同时也尊重感觉,面对功利而不执著于功利。
  
  三坊七巷对于林容生来说不仅意味着她是他生活了三十四年的地方--塔巷52号(现为36号)院落是他呱呱坠地的地方,他一直在那里居住到儿子读小学,那里留下他无数儿时的梦和成长的记忆;三坊七巷对于林容生来说更意味着她是他艺术与精神的“原乡”。只有家园才可以成为一个人精神的归属,只有家园才可能成为一个安静而又诗意的栖居。
  三坊七巷是福州的一处古民居,也是不可多得的“明清建筑博物馆”。许多外地人到了福州都会感觉这是一座悠闲安逸的城市,这里少见步履匆匆赶路的人。随便推开一扇深宅大院吱吱嘎嘎的木门,都会看到老人与旧物安祥地融为一体,四时的花开花、不变的天井门窗以及小桥流水、十足乡土味的评话尺唱。即便是远游的年轻人回到这里,原先浮躁的心境也会随着上世纪的老木钟不慌不忙的摆动而安静下来。走在三坊七巷,注视着寻常的街景,你实在很难把历史的风云变幻和现在的寻常表情联系在一起。唐末草莽英雄黄巢、宋代国子祭酒郑穆、明代抗倭英雄张经、清代禁毒先驱林则徐、船政大臣沈葆桢、台湾总兵甘国宝、近代启蒙思想家严复、著名文人陈衍、何振岱、黄花岗烈士林觉民、现代著名作家冰心、庐隐等,他们都与三坊七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三坊七巷对容生的影响是潜移默化而又显而易见的,三坊七巷对容生心灵的触动是持续不断而又漫不经心的。我曾经写过一篇获一等奖的散文并列为福州十大名片之首的《三坊七巷,福州衣襟上的美丽翡翠》,但当我读完容生写的《天光塔影》、《过去的记忆》、《关于〈三坊七巷〉系列》等小文后,我发现他比我写得好。在《过去的记忆》中,容生这样写道:
  “那时候,我还住在福州三坊七巷的一处老屋里,从我自己出生到我的儿子出生,前后三十四年。我们家的屋子是三进后面的木结构楼房,因为有了一些年头,已经开始有些倾斜。南面的窗,对着别人家的后花园,园里有一棵老桑树,在春天的时候,常常探着新枝嫩芽,伸进我的屋里。到了秋天,枝头上会结出许多暗红色的桑籽。童年的我,很羡慕邻居的后院里有这样一棵桑树,因为他们家的小孩,春天的时候摘下叶子喂蚕,秋天里还有那些桑籽可以吃。到了夏日的晚上,凉风习习,月光透过摇曳的枝叶洒在白色的院墙上,那景色美极。在这小小的窗口,我得以欣赏和感受生命在大自然之中一年四季不同的韵致与情境。
  东边的窗望出去,不同斜面的大屋顶一片连着一片,错落间嵌着曲线流畅的山墙有节奏地起伏。天空是兰色的,屋顶是黑色的,墙是白色的。屋脊墙边几棵细弱的小草随风飘摇,在其间形成了线与面、静与动的对比与和谐。古民居的形式构成透过这个窗口传达出一种典雅的气息。”
  毕竟三坊七巷是容生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能写出这样的文字看来也是一种“水到渠成”。
  “水到渠成”的还有容生画的那些关于三坊七巷的系列作品。画于1999年的《逝去的风景》系列,画于2000年的《三坊七巷2000》系列都是容生对三坊七巷所进行的文化思考,这些作品不仅仅只是一种苍白的怀旧,而是一种独特的审美发现,一种对家园的无法注释的宿命般的依恋。画《逝去的风景》系列时,三坊七巷正处于旧城改造所引发的存废之争的关键之时,这一系列是对三坊七巷可能面临景象与实体消亡的关怀。而《三坊七巷2000》系列则从写实的角度叙述时光定格在2000年的瞬间三坊七巷出现的当代生活景象的细节。
  林容生笔下的三坊七巷宁静而又平和,含蓄而又优雅,如同从三坊七巷走出的大画家林容生一样,内敛而不张扬,平实而不做作。
  
  当今的画坛,已非往昔可比,没有固定的准绳限制个人的创作,从而在较大程度上实现了开放与自由。画家们可以用古典画风作白日梦想,也可以用抽象色彩来表现世态万相。但异常的热热闹闹背后,未免显得有一些浮躁。这时候,对于有个性的画家而言,需要有一个安顿灵魂的僻静之所。我以为容生正是从这里找到了通向艺术深邃之门的钥匙。
  容生的作品,给我留下最深的印象有两点:一是作品浓郁的个人样式,二是作品深厚的文化品格。
  容生作品的图式在很大程度上摆脱了那种从临摹大师原作获取图像资源的一贯做法,画面体现出来的风格和特征,具有十分典型的个人化的视觉体验和空间感受。他以清冷而略带孤独感的方式诉说着梦里家山的故事。
  山水画本质上体现的是人与自然的审美关系,是人对自然山水审美认识的绘画形式表现。在林容生的现代青绿山水中,对画面的控制恰到好处,空间表达独特而又从容。在他作品的画面中,建筑虽然是平面化的,但通过面积大小和前后遮掩的启承转合,形成了错落有序的远近空间感。一石一草,一山一树,白墙黑瓦,山岚云霭,笔墨所到之处,似乎有一种极为透明的东西在弥漫。尤其是容生作品在色彩方面的追求让人过目不忘。他往往在作品中稳定地选择一两种色彩作为画面的主基调,以单纯来烘托意境氛围,从而将色彩引入冷静理智的布局,看似简单,却意味深长。在他的每一幅作品中,色彩都不一样,他极其注意在每一块简洁的平面中色块视觉上的丰富性。
  众所周知,传统青绿山水的用色,大都施以高纯度的原色,让人感觉艳俗。容生巧妙地避开了传统青绿山水华丽有余沉稳不足的色彩定式,融入了自己对现代青绿山水色彩的理解,从而拓展了现代青绿山水的表现空间。
  印象派大师雷诺阿曾经说过:我最喜欢的作品是能给人以永恒的色彩美感,而不是处处向人炫耀某种色彩的美感。这是一种对色彩把握的境界,我觉得容生正在接近这种境界。
  我尤其喜欢容生作品中的题识,诗一般的语言娓娓道来,有许多就像在画面上留下的栩栩如生的心灵散步的足印。如在《闲窗袖手》中他写道:“思绪在山水间飘荡,梦中的一切已经遥远,星光里花在开着,有一种清晰的笑容”;又如在《新的一天》中他题道:“夜的潮渐渐地退了,在星光中留下梦的清影,树上的鸟和水里的鱼低吟着黎明的歌声,在山水间快乐地迎接新的一天”。甚至还有这样的题识:先是“上山赏云卷云舒,水边看花开花落,卧云堂主人林容生”,后又题:“上山应为山上,容生改错又题”。这种错敷衍过去也是可以的,但容生却非常较真,而在我看来,这种“补题”不仅不影响画面的纯净,而且凭添一种说不出的美妙。
  这里我还要特别提及容生的书法和篆刻,容生的书法别具一格,具有浪漫不羁的情性,充满了书卷气。他曾拜师已故的福州艺坛耆宿谢义耕先生门下学习书法篆刻,其实这也是得益于三坊七巷的缘故。容生曾经有过这样的回忆:
  我外婆的娘家姓龚,在解放前是福州颇有名气的官宦家族,在北后街有一处很大的园林式住宅。外婆会做诗,小楷字写得很好。小时候外婆常带我去仙塔街、朱紫坊、旧米仓这些地方走亲戚,他们住的也大都是深宅大院。有一位舅公,是五六十年代福州书画名家,擅画山水,我第一次看大人用毛笔画画,就是在他家里,那时我大约五、六岁,我还记得他的画案上有许多五颜六色的瓶子和碟子。我的邻居也有喝了许多墨水的人,楼下的六叔公、后落的林伯公,毛笔字都写得极好,只是都上了年纪,印象中他们在过年节的时候用大红纸写春联和柱联,抓笔的手总是颤悠悠的。前院的李家婶婆,看到我平时喜欢写写画画,就介绍我到谢义耕先生门下学习书法篆刻。那时候,我刚上初中二年级。
  我以前不知道容生还会篆刻,一日在一位经营寿山石的朋友开的会所中读到一本《福建印人》的书,里面居然看到林容生的条目,后来又听一位画画的朋友说,十多年前他曾到过三坊七巷容生家并爬上嘎嘎作响的木楼梯到楼上的阁楼,容生给他刻过一枚印章。
  记忆早已经发黄、陈旧,三坊七巷也已经消失了旧时模样,而在福州二中学习过、在福州钢管厂当过工人,后来考上福建师大美术系,最后从三坊七巷走出的林容生以他在艺术上独立的姿态让我们感受到艺术的无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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